小约翰|雅各井旁的玫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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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慕溪姊妹平安:
从凯里回上海三天了,我们六个忍不住还想回到孩子们中间。
本邮件的附件中是这次去你们“蒙爱之家”拍的照片。一年级的龙军和王小明清晨一起在宿舍读经的照片最感人,他俩本孤苦无依,听你说其中一个的父亲早死,另一个的父亲吸毒入狱,双方母亲都改嫁,在这里却能得到家不能给的温暖,得到世界不能给的新生命,还被资助读书,这是多么美好的事,您孤身一人从事的事业真是伟大!
回来后,我们几个也和刘牧师详谈了这次经历,希望这边教会能有些资助,他欣然同意,说在同工会后要和您打电话。我自己也在祷告,主感动我,让我看见差钱重要,但更重要的是差人。马上暑假就到了,我希望能到“蒙爱之家”住一个月,带已经信主的孩子们查《马可福音》。
不知您怎么看?
问龙军、小明好,问大家好,在主里爱他们。让他们别忘了为怀远哥和另外五个哥哥姐姐们代祷。
以马内利!
邓怀远弟兄平安:
电邮和照片收到啦,特别谢谢你,也谢谢你们教会的探访!你不知道孩子们在电脑屏幕上看到自己的照片时多开心!听说你暑假中能来又把他们乐坏了。这次你的两场讲座,讲到大卫生平,他们印象深极了,暑假中你能来,好感恩!收到你电邮前,我早就一直在祷告,求主使信主的孩子们暑假有一个月的栽培,结果,主感动你来了。他是信实的、听祷告的主!
说到“蒙爱之家”,千万不要说是我“孤身一人从事的事业”,就像歌中唱的:“主啊,我算什么,你竟抬举我,让我站在你面前,给你唱一首歌。主啊,我算什么,你竟顾念我,让我生在中国,迎接大收割。大风浪冲着,逼迫中走着,你爱我,保护我,一直引导我。没像断线的风筝,没像凋谢的花朵,让我成为生命的种子在你里面活。我深深呼求你,你一定要给我做,明天将会有敬拜的歌声,充满每一个角落。”
没有主的呼召和供应,怎可能走到今天?
我的整个命都是他给的,为他而活也没什么不可以!这方面,乔治·慕勒是我的榜样。他是德国人,却跑到英国,在一个理性主义时代见证上帝,在实用主义时代见证爱。他决心不开口向人要一分钱,不募捐,不借贷,不设基金,凭着单纯的信心来照顾孤儿,临死前,他一共照顾了十万个孤儿!愿感动慕勒的灵也加倍感动我。
不过,资助孤儿们上学,给他们提供食宿,我没刻意把他们变成基督徒,但我知道只有真实的信仰才能真正帮助到他们,否则一切善行不过草木禾秸。只不过,我做这事,不是为了使人变成基督徒,而是因为我是基督徒。主爱在我里面,不分享就受不了,所以我们叫“蒙爱之家”。
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,不好意思。
代问刘牧师安!
May my God bless you!
杨慕溪姊妹平安:
没想到,暑假一个月一晃而过,我永远忘不了孩子们唱起《我今天为你祝福》为我送行时的眼泪!
这是我一生中过得最美好、最有意义的一个月,“蒙爱之家”正式成了我的家。
从武昌转火车到上海,我一夜没怎么睡。不是因为坐硬座。一下车,我就找刘牧师谈了这次的经历,也谈了我的苦恼。
怎么说呢,我觉得我的心已属“蒙爱之家”。更直接地说,我觉得自己爱上你了。在电邮中说这个很奇怪,但我又没有勇气打电话或发短信给你。刘牧师建议我先不要跟你联系,先为此祷告至少一个月再说。他提醒祷告中必须明确两点:第一,双方都认为这是上帝的配合;第二,双方必须真正相爱,不是彼此喜欢,而是愿委身一生一世。然后才可以开始谈恋爱,基督徒的恋爱不能走走算算。
我为此禁食祷告了三天,觉得内心很平安,就特别请你也为此好好祷告。我觉得已经无法离开“蒙爱之家”了。说实话,大学时我谈过恋爱,后来就不相信爱情了(附件中的组诗是我信主前写的,其实那不是爱情,只是情欲)。没想到信主后,上帝恢复了我爱的全部感觉。当然,没得到你回应前,我不敢说这就是真爱,盼望你为此好好祷告。
真想见你面谈!
以马内利!
附件:《以爱的名义坠落》(略)
邓怀远弟兄平安:
信和附件收到。
刘牧师早就打电话告诉我了,他说你是很好的弟兄,说在主里一切都有可能,让我为此好好祷告。
我也一直在为这事祷告,明确地说,我觉得这根本不可能。甚至,我都有点怀疑你来这里的动机了。
我猜你不过是被自己的同情心感动,我早有上帝的呼召,不可能离开“蒙爱之家”的事奉。你是名牌大学的研究生,明年就毕业了,似乎不太可能上帝会让你到凯里来,那样的话,你学的专业有什么用?毕竟这里苗族人多。你家里人还没信主,父母都是农村的,等着你参加工作,不太可能接受你放弃自己的前途,到穷乡僻壤服务。何况,我比你大八岁。这更是不可能跨越的障碍。
说这么多,其实都不重要。重要的是我自己,专职服侍后根本还没来得及想过这事,头脑中也从来不敢想爱不爱你这类问题。至少,目前我并没爱上你。请不必为此祷告了,因着这件事,这几天我竟想这是不是魔鬼的诱惑?
不多说了。请不要过来,也不要打电话、发短信了。主内不兴这一套,不要让你单纯为主服侍的心被魔鬼利用!
May my God bless you!
杨慕溪姊妹平安:
怪我没说清楚,让你感到突然。
我学的社会学专业当然不会放弃,很多社会学家专门到一个村庄待好几年,凯里这个苗汉文化混杂、传统与现代冲突着的小城就很典型,我很想在“文化的冲突、对话与融合”方面搞些研究。
在这个专业蒙召,不会随便放弃。
上帝还给我一个梦想。有人说中国改革开放后的经济发展若能总结成理论,就可获诺贝尔经济学奖。那么,上帝在中国的作为若被记录下来,就可震惊世界!从“蒙爱之家”的事工,我看到了上帝工作的手,很想与主同行,进行这样的记录。当然,也不会限于“蒙爱之家”。
现在,我是一家基督教网站的兼职记者,以后可申请成为他们的特约记者,能得到固定的薪水,还可陆续把调查和在神州的见闻发表出来。
刘牧师也告诉我,若有感动去凯里服侍,我就可算是这边教会派出的工人,同工会商量可长期给我补助。
你看,我得到这么体面的工作,并没失去什么?
不过,像你上封信说的那样,“说这么多,其实都不重要。重要的是我自己”。我问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你,有没有上帝真正的引导。我发现早在5月3号,我们教会六个人和你们“蒙爱之家”一起到王锦绣弟兄家探访,走在凯里城外大山深处,我就被苗寨的荒凉和大山的美丽震撼了。还记得吗?夕阳西下,我们往回赶,大家伙儿一字儿排开,经过一座独木桥,我看着你站在桥边,一个个嘱咐大家小心,夕阳映在你的脸上,你看起来那么美丽动人!那时候,内心就有一个念头:怀远,为什么你不可以属于这里?!
我可不敢奢望能爱上你,我真觉得你又圣洁又美丽,是我心中不可替代的“这一位”。这些话写起来多么俗啊,可我真不敢给你打电话,只能在电脑键盘上敲出一个个俗不可耐的字眼。
我拼命抵挡要爱上你的念头,你信中提到的种种拦阻在我脑海中迅速飞旋,我利用它们来说服自己:我对自己说,这不过是被事工打动罢了,这种出于事工的心态并没有爱情因素(另外的声音说如果没有事工,单单跟慕溪去天涯海角,干不干?我说:愿意);我对自己说,你长得并不美,而我也不过像过去那样出于情欲罢了(真正的美难得不是因为爱所以美?难得你没有使我一再动心?那份美难道没有打动我);我对自己说,我有自己另外的呼召,有自己的专业,有自己在这边的生活,不可能到那里去(真的不能离开这边,还是因为嫌凯里艰苦呢);我对自己说,你笑起来声音太大,不爱读书,不是大家闺秀,并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(爱难道是利用对方满足自己?更重要的岂不是让自己成为别人的需要);我对自己说你年龄大我年龄小(谁规定必须男比女大)……每一种抵挡的理由似乎都是借口,马上被自己否定掉了。
我不敢轻易决定。
于是,我就祷告,准备向刘牧师和盘托出,祷告求上帝借着他对我说话。没想到他听了一点也不惊讶,也没有任何暗示,说必须得自己祷告后决定,必须祷告到知道是不是真的爱对方和有没有上帝的特殊旨意(或者说圣灵的引导)。我禁食祷告了三天,三天之后内心平安,这才给你写了上封信,告诉你,也请你为此迫切祷告。
我是一个很冷漠、自私,不会爱人的人。我最喜欢和书本打交道,不喜欢和人打交道。我过去也谈过一次恋爱,后来发现不爱对方,就分手了。心灵里边的幽暗常使我怀疑爱情的存在。
请为我代祷,靠着主的爱胜过内在的幽暗。
这封电邮够长的,我这边自动会存在“发件箱”一份,随时再看。写这封信就是要告诉你,我是认真的,请你好好祷告后,再决定。
问孩子们好,我真的想念他们。
这份爱使得心灵平安,但又点忧伤,不知为什么。当然,你也可以说这根本就不是爱。我等着你的答案。
以马内利!
邓怀远弟兄平安:
谢谢长信!
我问了一位长辈,她一辈子为主守独身,她觉得我们不可能,说若走到一起会互相妨碍。我觉得她说得很好。
以后不要再联系了。
在主里祝福你。
May my God bless you!
杨慕溪姊妹平安:
我会等。
最近祷告中越来越清楚了,我知道自己不是一时冲动。按照我的冲动只会逃离你,但因着爱,我发现了你动人的美。
真的,请相信我,我只想知道你自己的真实想法。你问的长辈说的话显然不像刘牧师给的建议这样平衡,我希望你去问另外的长辈,然后祷告,问问自己内心深处的感情,然后自己决定。
先不要管一切外在的障碍,我只想知道你自己内心的想法。
切!
以马内利!
。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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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慕溪姊妹平安:
等了好久,都没有回信。
怎么啦?
我还在等。
不是我的等不来,是我的跑不掉。
内心很平安。
真正的爱情不是追来的,是等来的。
我相信。
最近读经方面,主给了我很美好的应许。
不要着急……^_^
以马内利!
。
邓怀远弟兄平安:
你的信都收到了。
我“斗争”了好久,最终还是问了一位属灵“长辈”,这位长辈不是别人,而是我们都认识的那一位。
“蒙爱之家”最近又收下三个孩子,再收我们的地方就太小了。我们正在祷告把市郊的一个旧工厂长期租下来,简单装修一下,改造成一个新的“蒙爱之家”。请为此代祷。
上封信我有点对你撒谎,求主,也请你原谅我。我说自己从来没有开始想过爱不爱你。这不符合实情。今年5月份你们一到这边来,我就特别被你那单纯、火热爱主的心吸引,你的讲座讲大卫的生平,我也特别注意到你融入了自己的生命体验。中国有太多没有自己面目的基督徒,你不一样,带着满腔热忱,无比真诚,热爱《圣经》。
比你早一天,早在你注意我之前,我就注意到你了。5月2号那天早晨,我本以为你们昨夜来得比较晚,你应该多睡一会儿,没想到那么早,就看见你悄悄跑到外边树林中去灵修祷告了。可以看出你是个律己甚严的弟兄。我不愿意只是单纯去享受一份所谓的爱情,而没有把这一切放在主的祭坛上。若你能来,我们“蒙爱之家”当然会不一样,因为我们这边《圣经》教导事工非常薄弱,而听说你早就学完了“圣约福音神学院”的所有课程,应该会对这边的孩子们带来很大祝福。
但我这样想,又担心是要利用你的恩赐,而不是爱你这个人。对你这个人本身,我倒觉得你马马虎虎,好几天就知道穿一件同样的体恤,也不知道洗一洗。还常常板着个脸,严肃得要命,来不得半点玩笑和幽默。对人傻傻的,讲座时也不知道跟大家目光交流,面对着孩子们,作为研究生的你竟有点羞涩。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,好掩饰内在的紧张。这是一份对恋人的感觉,还是对弟弟的感觉?在我是母性的柔情还是恋人的柔情?竟使我有点迷茫。不过,内心深处我知道你的人格魅力那么突出,使我那么敬重,不可能是对弟弟的感觉。
接到你上一封信后,我也禁食祷告了三天。凯里这一周刚好是阴雨连绵,天气预报也说连续一周会有雨。禁食到第二天晚上,我向主祷告,说:主啊,我不太能确定是不是爱怀远,也不太能确定是不是你的配合,我自己实在不知道,求你引导我,告诉我。这事若是出于你,请你使明天不要下雨!若不是出于你,就求你继续下雨。
这真是一个疯狂的祷告,我在香港接受培训的时候,一位老师说这种“基甸式祈祷”其实是种试探。但我实在决定不了,又不能不决定。我知道我对你的喜欢,但不敢把我的喜欢直接当成主的意思,我必须交出生命的主权,无论他说什么,只要一句话。这和抛硬币没区别,但我挑了个从人看来不太能实现的结果,岂不正表明我愿意顺服吗?而且这祷告的意思简直就不过一闪念之间,就这样定了。我也不愿意推翻了。
但我睡得很安稳。
早晨推开窗户一看,哇,朝霞满天!艳阳高照,一整天都没有下雨。刚过了这一天,竟又阴雨绵绵!
这是主,这位最权威的“属灵长辈”给我的印证。我想我们的交往应该有他的美意,但我自己的感情到底是喜欢还是爱还不太能把握,我不想贸然迈出这一步。对我来说,爱情必须得一生一世,从一开始就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,而不能走走试试。请为我祷告。
不过,最终,我们这又算什么呢?爱你怎么能毁了你呢?
May my God bless you!
亲爱的慕溪平安:
原谅我那么急切给你打电话,责备你说到“毁”太严重了,你也太自卑了,你是我最美的公主!真的,不管你比我大多少,我总觉得你是一个柔弱的妹妹。电话中都有点语无伦次,在这个“妹妹”面前慌不择言。
看着你的照片,我写了一首诗给你,题目就叫《致慕溪》——
姑娘,你不在身边
好让我把你更深深思念
想你秀丽长发
在夏日阳光下
想你温柔微笑
如满天的朝霞
你把脆弱作为礼物
使爱更多一份怜惜
我的忧伤作为祭物
一同向过去死去
如此真切地思恋
以至连唤你的名字
都洋溢着无比幸福
生活才是最美丽的诗,我要记录上帝在生活中的足迹。其实,我们身边见证人很多(我怀疑一个没有神爱的人会真懂得什么是爱)。上周六,在南京友嘉会所参加了一对主内情侣的婚礼,在婚礼节目中听到了小约翰夫妇朗读他们的爱情经历,特别感动,就赶紧把电子稿要过来,放在附件中请你欣赏。
思念!
以马内利!
附:《那个上午,阳光明媚》/小约翰 著
男:那个上午阳光明媚,没有彩虹也不是雨夜,我也没有经过泥泞的沼泽。
女:那一天,没有彩虹也不是雨夜,你是骑着自行车到了山村小镇,从镇上邮局给我打的电话。我仍然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。
男: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。我拿起电话,在乡村公路的喧闹声中,拨通了你的号码。从天涯到天涯,一线可以通吗?
女:是呀,从天涯到天涯,一线可以通达。你拨通了我的号码,没有犹豫也没有疑惑。
男:没有犹豫也没有疑惑,我轻轻地对你说:我爱你。
女:你坚定对我说,你爱我。一直在期待却又害怕来临的时刻,一直在憧憬却又担心无法承受的时刻。
男:于千万人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,于千万年之中,在时间的无边际崖,遇见你所遇见的人,没有早一步,也没有晚一步。
女:没有早一步,也没有晚一步。
男:遇见了也没有别的话,只是轻轻地说:你知道吗,我爱你。
女:你知道吗,我哭了。
男:我知道你哭了。越过千万里千万里山川,穿过亿万年亿万年星河,我看到你秀美的双眸,那里面涌出点点泪水和泪水背后的纤纤心结。
女:你在看着我吗?
男:是的,我在看着你。我看到你眼睛里边的星星,你斑驳的寂寞和苦涩,一切的忧伤和脆弱,所有的孤苦和欢乐,那一下子被照亮的幽暗过去。
女:你竟愿意放在肩上吗?
男:是的,我愿意。
女:不管还有没有风雨,没有一丁点儿迷惘和困惑?
男:不管还有没有风雨,没有一丁点儿迷惘和困惑。
女:也没有什么怀疑?
男:也没有怀疑。
女:还记得作家哈代说的吗,呼唤的与被呼唤的很少能互相应答。
男:而《雅歌》说:我的佳偶,我的美人,起来,与我同去!因为冬天已往,雨水止住过去了。地上百花开放、百鸟鸣叫的时候已经来到,斑鸠的声音在我们境内也听见了,无花果树的果子渐渐成熟,葡萄树开花放香。我的佳偶,我的美人,起来,与我同去!
女:可是,春寒料峭,或有不测的风雨和想不到的挫折。
男:那就让我们一起牵手走过,那一位养活麻雀者,必看顾你我。
女:可是,也许牵手之后你才晓得我不是佳偶也不是美人。
男:不,你面貌秀美,你声音柔和。人不是因美丽才可爱,而是因可爱而美丽。
女:还记得那个黄昏的山坡么,暮色中你说了很多。那么坚定和磁性的话语,那么纯洁又热情的委身,对神的爱,还有那个澳大利亚影片中红衣少女的故事。我知道我配不上你。
男:还记得那个美丽的清晨么,你带着激动和感恩到团契中来,热情质朴,勤劳舍己,早就有的感召和默契。这是一份神圣的施与,我又何尝配得上你?
女:还有我受伤、黯然的过去,所有的寂寞、惊吓和苦涩,生命的袍面上曾编织出凄凉的画图。
男:而袍面背后满是上主纵横有序的祝福。你的过去我没有来得及参加,你的未来我愿意全力参与。
女:你为什么爱我呢?
男:爱你的美丽与质朴,舍己与信念,爱你对神圣的执着与对他人的照顾……不,这一切都不是,那是因为神的配合与祝福,永恒的心动与顺服。原来爱比我大,惟有接受和顺服。
女:你确信吗?
男:是的。不是为了满足自私的享受,不是为了结束个人的孤独,而是神把你托付给我,为了使用我们为他而活,为了使你更加宽阔,为了使我们更加热爱生活,为了拓展彼此灵魂的视野。
女:我几乎不敢说……
男:什么?
女:难道这爱只是一种责任,好证明一种能力?难道只是一份怜悯,好抚慰一颗心?
男:当然不是!你是我惟一的公主,让我心动不已。
女:你知道么,那一刻我几乎停止了思索,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,我那么敬重你,又那么渴望与你永远在一起。你那么傻,那么坚定。
男:那么傻,那么坚定!你是我美丽的公主。
女:因为爱而美丽吗?
男:也因为美丽而爱,而爱使你更加美丽。远天鸽的哨音,这一片山地、田野和葡萄园地,明亮的阳光和澄澈的天空,开着的花朵,是这样辽阔、神奇和圣洁。
女:爱本身就是一种美丽,从永恒流注心田,从天上倾倒这里。
男:用我的欢乐交换你的欢乐,就变成了双倍的欢乐。
女:用我的忧伤交换你的忧伤,就减少了一半的忧伤。
男:用我的心交换你的心,就成了一颗心。
女:用我的黑夜交换你的黑夜,就是黎明时刻。爱,是这样一种分享的欢乐,是一曲流动不息的歌,是一条漫溢跳荡的河。
男:不是感觉和情欲的满足。
女:而是地久天长的结合。
男:不是因为恰好那一天有阳光。
女:不是因为那一刻恰好有花开。
男:亲爱的……
女:什么?
男:我在明媚的阳光下说我爱你。
女:到永远么?
男:是的。
女:那个上去的阳光那么明亮,那么芬芳,治愈了我所有受伤的过去。
男:那个上午的阳光那么清澈,那么醇香,根除了我过去所有的虚无。
女:从一个遥远的山村,没想到你会有勇气说出,说出早就藏在我心底的话语。
男:在一个南国的小城,没想到你那么有勇气接受,接受上主神圣的赐予。
女:我知道那是神的祝福。
男:那么坚定和坦诚,不必重复第二遍的轻轻一句。
女:那么坦诚和坚定,不必重复第二遍的轻轻一句。
男:一九九八年八月十二日上午十点三刻。
女:那一刻定格在永恒的记忆深处。
男:爱原来已经在爱了,不过那一刻轻轻说出。没有强迫,也没有勉强。
女:没有强迫也没有勉强,爱原来已经爱了。不过那一刻恰好说出。
男:爱不是相互对视,而是共同正视。
女:于是所有的故事只有一个心结,所有的结果只有一个八月,所有的果实只有一条根系,所有的说与未说,都生生不息地流动了。
男:所有的一切都归于神定的和谐。
女:那一天,没有彩虹也不是雨夜,你也没有经过泥泞的沼泽。
男:那一天,没有彩虹也不是雨夜,我也没有经过泥泞的沼泽。我是骑着自行车到了镇上邮局,在公路上拖拉机的轰鸣声中给你打的电话。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。
合:那个上午,阳光明媚。我(你)拿起电话,拨通了你(我)的号码,轻轻对你(我)说:我(你)爱你(我)。
男(唱):冬天已往,雨水已止,百花开放,百鸟鸣啼。何必等待,何必迟疑?我的佳偶,与我同去。求你容我,得见你面,求你容我,闻你低语。你声柔和,你貌秀美。我的鸽子,与我同去。
女(唱):我的良人,我跟从你,离开陡岩,隐秘之地。百鸟声中,百花丛里,随你脚踪,与你同去。
合(唱):耶稣我主,我爱所归,我身我灵,永属于你。幽谷之中,思你心切,与你同去,今又春回。
怀远你好:
我又把你发给我的所有短信(我都记在一个小本子上),所有电邮都看了一遍,觉得还是要把这件事告诉你。
往下读之前,请先祷告至少五分钟好吗?
真心来说,我觉得配不上你,我坚决请求你在看完这封信后,把我所有的信全部删掉,然后我们分开吧,否则这对我是种折磨,我也会越来越觉得你是在怜悯我,而不是真爱我。
不知道怎样开口,还是要对你说出来,事情很严重,我是一个不贞的女孩。
你肯定会大吃一惊:一个从小信主,在一个敬虔爱主的家庭长大的女孩怎么会这样?其实,任何外在条件都不能担保一个人不会堕落,除了神的恩典。尽管从小爱主,也是上着主日学长大的,我从小并没有重生得救的生命,不过就是被逼着去教会罢了。一到大学,我感到自己完全自由了,马上就跟不信的人过着一模一样的生活,从没想到要去教堂和团契。有人总结,大一是失望期,大二是叛逆期,大三是虚无期,大四是现实期。我在大二时,进入了叛逆期。因为长得还可以,追我的男孩子很多。女孩子很少会考虑自己是不是真爱对方,而总在考虑会被一个什么样的人追求,这样就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。而且,对我来说,从小到大过得完全是被父母管的生活,叛逆性特别强。他们不希望我谈恋爱,我偏偏谈。他们禁止我找不信主的男朋友,我偏偏找。那时,我参加了学校的文学社(我后来厌恶文学也和这事有关),认识了一个男孩子,他很会写诗(我后来也讨厌诗人和诗歌),不久我们就谈开了恋爱。
写到这里,我几乎没有勇气再写下去,但主早就知道这一切,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。后来,跟他发生了性关系,绝对不是因为双方相爱,男女双方天天腻在一起,不发生这事才怪。父母越不让我干的,我就偏偏尝试一下,就偷吃了禁果。说起来真是羞耻,那事发生在我过生日的夜里。之后,我特别怕怀孕。他竟告诉我事先有了准备。可见对他不是第一次,我特别生气,提出跟他分手。他没完没了地纠缠。我请另一个爱慕我的男孩帮忙,两个人差点打起来。真是没完没了的梦魇。后来,我的身体也不行了,例假老不准,也有了血漏之症,看来怀孕也是无望了。我就这样亲手毁了自己。假如我当时知道主的爱,知道将来会遇到你,我该会多么珍惜自己的身体,让它成为一件圣洁而美丽的礼物,但现在只有肮脏和污秽。
后来,我们大学团契的一位姊妹传福音给我,我这才被主重新找回,回到了过去的信仰。不,这才算真正有了信仰。大学毕业后,工作了几年,没什么意思,我就辞职,用积攒的钱到香港待了两年,到几家神学院选修了一些课程,特别是有关教牧辅导方面的,在这期间认识了香港一个机构,他们想开展大陆慈善和怜悯事工,我去面试被他们看中,就派到了凯里。
这几年,我内心渐渐平静,也早就决定不再主动去寻找什么爱情,因为我真的不配。主爱我,这样一辈子为主服侍,有一家香港的福音机构资助,和孩子们待在一起,我也无怨无悔。
遇见你之后,我内心真是翻江倒海。思前想后,觉得还是告诉你真相,请不必同情和怜悯,有主的爱,这就够了。
终于写完了,我没有勇气再看一遍,更没勇气打电话给你,你也千万不要打过来。不知为什么,还是有些忧伤。我相信主会医治我。而且我有种感觉,每次和你的倾诉,都是以软弱来进攻,用我的可怜似乎总能博得你进一步的追求。这使我的信都有点可耻。没认识你之前,主已经医治了我,为何我现在这样自忧自怜?难道不是因为这可笑的爱情吗?
不管怎样,谢谢你让我重新喜欢上了诗歌和文学。你的诗感情真挚,我却不配接受。小约翰的诗质朴无华,直指人心,他们的故事深深打动了我,在主里祝福他们。
May my God bless you!
亲爱的慕溪安好:
看你的信前,我刚参加完刘牧师带领的《约翰福音》查经。今晚一起看《约翰福音》4:1-26。主耶稣说:“你去叫你的丈夫也到这里来。”妇人说:“我没有丈夫。”耶稣说:“你说没有丈夫,是不错的。你已经有五个丈夫,你现在有的,并不是你丈夫,你这话是真的。”
光来了,阴影就显出来。主耶稣不愿意和这个女人谈什么宗教问题,他要她直接面对心灵深处的黑暗。她这么锲而不舍要从男人身上得到安慰,崇高的爱情理想最终堕落为同居的情欲事实!与其说她是一个黑暗的女人,不如说是渴望光明的女人,但恰恰是她的渴望又使她更堕入黑暗;与其说她是一个有罪的女人,不如说她是一个饥渴的女人,但恰恰是她对爱情的饥渴又使她深陷罪污。属灵的饥渴只有属灵的活水才能满足,无论多少世上的丈夫都不能满足。所以,主说:“凡喝这水的,还要再渴;人若喝我所赐的水,就永远不渴。我所赐的水要再她里头成为泉源,直涌到永生。”
这个撒玛利亚妇人难道不是我吗?一次又一次,我也去寻找着自己的“丈夫”,疯狂去喝知识海洋的水,希望能解决我灵魂的饥渴,不也是越喝越渴吗?而主却主动走近我,贴近我的生命,赐给我属灵的活水,解我灵渴!
看你信前,我祷告了好久。看完信后,灵里一片安静,天地一片澄明。我一下子明白了,主为什么提前借着撒玛利亚妇人的故事对我说话,原来你我都是她!我绝对不比你更好!但主借着他的爱告诉我:爱就是完全接纳,没有任何条件,像他爱我一样去爱人。我愿意接纳全部的你,包括你的过去,你的伤痕,你的幽暗,你的欢乐,你的痛苦。不是按我的样子接受你,而是按你本来的样子接受你。
这绝对不是硬装出来,也硬装不出来。我看到你整个袒露出来的灵魂,甚至我觉得你违反了自己,把你的灵魂,你所有的秘密都放在那封信里给了我。你的忧伤让我心碎,而宁静无边的爱令我心安。
说我自己不比你好,是有根据的。早在我高中时代,有一晚大家喝醉了酒,一个人曾和我搞过同性恋的丑事。这事一直沉重地压在我良心深处,直到信主后,耶稣基督用十字架上的宝血涂抹和洁净了我,使我勇敢无畏地告别过去,走向新生。我的身体也是肮脏、污秽的,但“若有人在基督里,他就是新造的人,旧事已过,都变成新的了”(《哥林多后书》5:17)!
就在今晚,我感觉到你灵魂的颤栗,也感觉到我灵魂的激动。就让他们在爱中走向合一。你我都无权干涉他们,这真是主的安排。“神配合的,人不可分开。”(《马太福音》19:6)
合一的灵魂在主耶稣对撒玛利亚妇人谈道的雅各井旁盛开,成为怒放的玫瑰。
每一朵玫瑰
都长在有刺的枝上
每一块绿洲
都陪伴沙漠身旁
每一次欢笑
都有过眼泪
每一回软弱
都孕育坚强
每一种智慧
都看似愚昧
每一个盼望
都历经绝望
这就是我们的日子
这就是我们的爱情
这就是我们的信仰
轻轻握手,轻轻的吻。
今夜的人间,就像天堂。
以马内利!
亲爱的,远:
安!
清晨。
朝霞。
先给你说我的见证。
今晨读你电邮前,我灵修读经《加拉太书》4章,第28到31节,保罗说:“弟兄们,我们是凭着应许作儿女,如同以撒一样。当时,那按着血气生的,逼迫了那按着圣灵生的,现在也是这样。然而经上是怎么说的呢?是说:‘把使女和她儿子赶出去,因为使女的儿子不可与自主妇人的儿子一同承受产业。’弟兄们,这样看来,我们不是使女的儿女,乃是自主妇人的儿女了。”
主给我强烈感动。
祷告中我问他“应许”是什么?“血气”又是什么?主对我提醒说,“应许”是新的生命、新的生活乃至真的爱情,“血气”是过去的犯罪经历,是老我,为罪痛苦忧伤是对的,认罪悔改是应该的,但良心过敏到走不出来,就会使“血气”逼迫了“应许”。
主正在医治我内心的伤口。
我觉得有大事要发生了。
果然——
你的信。
你的诗。
雅各井旁的玫瑰。
泪。
我的泪。
主给的感动和你的印证。
马上就想打个电话,但想到你昨晚肯定睡得很晚。
再说也不敢打。
不知道说什么。
真不知道说什么。
不是高兴,也不是痛苦。
只有眼泪。
《诗经·击鼓》:“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。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”
通俗的版本,是《天龙八部》电视剧中,阿朱在灯下为乔峰补衣服。乔峰拉住她的手问:“你愿意一生为我补衣服吗?”阿朱羞红了脸,说:“愿意!”
能吗?
真的吗?
不管结果怎样,从今天开始,一切都不一样了。
May my God bless you!
亲爱的怀远:
平安。
上封信收到了吗?为何打手机关机?出什么事吗?忍不住我要向刘牧师打听了。
不管你怎么想的,请给我回复一下。
May my God bless you!
亲爱的,溪:
哈,这是在“蒙爱之家”上网,电话线拨号,速度慢得要命,你怎么受得了?怪不得你老是一大早上网,大概会快一些。你真细心,我越发爱你。打开看,我的邮箱快塞满了,居然今天才看到你这两封宝贵的信。你当然知道,不是我不回你,也不是不愿开机,而是在火车上,根本没法上网,也没法给手机充电!
这些小家伙一个个机灵得要命,他们似乎早就知道了我们的事,有意无意老在为我们创造单独在一起的机会。
今天下午散步,你说到《相爱的秘密》中的提议很好:我们可以分开一个月,手机、电话,电邮都不联系,看看能不能离开得了对方,千万不要因为寂寞和欲望而走在一起,而是寻求不可少的爱的纽带。刚好我也面临毕业,也可以好好为自己的工作祷告,看看是不是要到凯里来。
想到一个月后才能跟你联系,我就偷偷在这里给你写上几句,也算在将来的一个月中给你一个惊喜。
你叫我“亲爱的,远”真好,尤其那个逗号,妙不可言,比我写得所有的诗都好。
你引用的《诗经》也好,愿能“与子成说”。
《汉乐府·上邪》说:“上邪,我欲与君相知,长命无绝衰!山无陵,江水为竭,冬雷震震,夏雨雪,天地合,乃敢与君绝!”
但我更喜欢《欢闻变歌》:“锲臂饮清血,牛羊持祭天。没命成灰土,终不罢相怜。”
这都是爱情忠贞的誓愿,也是人在上帝面前神圣的立约。
爱情不是相互对视,而是共同仰视。
复制一下,“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。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”。
不过,最妙的还是《雅歌》:“我的佳偶,我的美人,起来,与我同去。因为冬天已往。雨水止住过去了。地上百花开放、百鸟鸣叫的时候已经来到,斑鸠的声音在我们境内也听见了。无花果树的果子渐渐成熟,葡萄树开花放香。我的佳偶,我的美人,起来,与我同去。我的鸽子啊,你在磐石穴中,在陡岩的隐密处。求你容我得见你的面貌,得听你的声音。因为你的声音柔和,你的面貌秀美。”
真的,“你的声音柔和,你的面貌秀美”,因为那不是你的声音,是我的灵魂的声音。“耶路撒冷的众女子啊,我指着羚羊或田野的母鹿,嘱咐你们,不要惊动,不要叫醒我所亲爱的,等他自己情愿。”
等你自己“情愿”。
因为爱不是追来的,是等来的。“起初速得的产业,终久却不为福。”(《箴言》20:21)
为了爱,我愿意等。
这漫长的一个月。我提议每天清晨六点半,我们都相约望着朝霞为我们的婚姻爱情祷告半个小时,但愿我们在这里的家成为教会,就像刘牧师从家里开始的教会,在教会的带领下做“蒙爱之家”的服侍。下个月的今天凌晨零点,我们同时用半小时时间给对方写一封电邮发出,看看我们祷告等待的结果,好吗?这样的联络方式比较笨,不过也是唯独属于我们两个的联络方式,算是我们共有的秘密吧。
握你的手,轻轻的,就像今天傍晚散步的时候。
但愿每天都朝霞满天……
以马内利!
亲爱的,爱:
离一月之约的凌晨零点还差两个小时。我违约了,提前两个小时,给你写信。盼着到时你打开信箱时,首先能看到我的电邮。
不管你的反应如何,也不管我能不能今后和你在一起,我想告诉你:我爱你,我的生命中不能没有你。
我愿意一辈子,为你补衣服。
我愿意一辈子,和你一起慢慢变老。
我愿意,陪你,从今生,到永恒。
我愿意,雅各井旁盛开的玫瑰,开到永远。
“众水不能息灭,大水也不能淹没。”
不是因为你爱我,我才爱你。不是因为孤单、寂寞。告诉你一个秘密,其实,我早就爱着你,只不过不敢承认,不愿接受这个事实。这个事实太奢侈,太华丽,太贵重,我承受不起。
我被自己阴暗的过去压伤了。
一个月的祷告,上帝彻底医治了我。尤其最近我读到《马太福音》12:20“压伤的芦苇,他不折断,将残的灯火,他不吹灭”!主的爱触摸到了我这个撒玛利亚妇人内心最深处。
不是因为美而爱,而是因为爱而美。
如果在这一点我走不出来,我确实无法接受你的爱,更无法爱你。我不能原谅自己,不能饶恕自己的背后,纠缠着怎样一种自爱自怜。我是因着自我形象的受损而不是亏欠神的荣耀而羞惭,这是一种何等变相的骄傲啊。信仰是对接受的接受,是对主爱我接受了我这一事实的接受。
但,我又岂可忘记自己是谁呢?不配的心使我深深感恩而不是拒绝。这不是矫情,这是真实的心灵经历。
这一个月有着太多的感动,有着太多的牵挂,使我有点太不节制了,一直在印象中与你热烈交谈。那个与你热烈交谈着的灵魂,是你的。不,都是主的。我们是他的管家。我会一辈子好好珍惜,你会吗?
我不愿问你,甚至不知道你这一个月后祷告的结果到底如何,就要傻傻地先发出这封电邮。
这真是一个动了情的女子吗?
“青青子衿,悠悠我心。”以前不懂,现在懂了,我的心早就被拴在了你的衣领上,不在我这边了。
爱,不是被爱,而是去爱。
爱,直到受伤。
哪怕受伤。
又怎能受伤?!
爱。
我在称呼你吗?你我又怎配用这个字?可主用你对我诠释了这个字,我忍不住不用。那用来接纳我的,难道从你而来吗?不,它必用更高贵的源头。
一个月前,你牵着我的手,彩霞满天。
一月之中,我变得那么爱看我的手,只因,被你牵过。
你真是个傻瓜,我的傻瓜。
我才是,我更是。
求主原谅,这是不是在鼓励我们之间的放纵?
爱而有约,多么重要。
亲切而非迷恋,多么重要。
爱是仰望,不是对视,多么重要。
让家成为教会多么美好。
亲爱的,我愿意。
其实,心,早在你那里了。
我相信是主从我手里夺过去,给了你。
别忘了,还给我。
不是我那颗,我要你那颗。
不知道自己在乱写什么,再看一遍都要脸红了。
那就发出去吧,连着我的祈祷与祝福,所有的泪水和欢乐。
和内心的幽暗和障碍相比,外在的一切算什么,我愿意和你一起去面对。写到这里我突然明白,人多么容易把爱不下去的原因推给环境!
对了,忘了告诉你,我现在就在上海。
May my God bless you!
编辑:小小